“至少有我在。”周森每每做出这样的承诺,一律是漫不经心的口吻。他不求声势浩大,只求正中靶心。
可我还是暂时扔下了他。
车上大半都是游人,车子一停,撒丫子便四散而去。只有我磨磨唧唧:“周森,你这尊贵的身子骨,颠得快要散架了吧?快先找个地方歇歇吧。”
周森用手指替我将头发梳整齐,一丝不苟得像是就是干这行的:“尊贵?别忘了我三年的牢狱之灾,还有我那些……皮外伤。毕心沁,趁这个机会我不妨有言在先,我身上,留下了不少伤疤,但愿我们享受……鱼水之欢的时候,它们不会妨碍你的‘性致’。”
我又两面受阻了,明知道周森是在讨好我,明知道我该配合地发笑,但他所禁受过的折磨,又让我哪里笑得出来。
好在周森替我解围,最后拨弄了几下我的刘海儿:“好了。我等你消息。”
我飞快地踮了脚尖吻了一下他的唇,太毛躁的缘故,我吻偏了些许,被他新生的青色胡茬扎得又痛又痒。
我调头跑走了,跑了好远回过头。周森还在原地,他没有对我挥手,挥手这样的举动太张扬,并不适合他。
我妈被老李安顿在了远香的“总统套”中。老李说,她倒是没嚷嚷着走,不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