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刀上凶性,你根本驾驭不住,多造杀孽,小心害了伶儿性命!”杜心儿心想这世上能令怪人牵肠挂肚的,只有毛伶,连忙说道。
“江湖中若不杀人,便为人所杀,没有凶佛刀,我难道便不杀人么?伶儿过了这场劫难,日后吉人天相,有福星庇佑,这可是你说的。寻常人物,还不配死在这口盖世神兵之下,我要杀的,均是天神一般的人物。这口刀本是死物,何来凶性,怎会驾驭不住?”毛无邪见杜心儿气急败坏的模样,有些好笑,辩驳道。
“若非我及时赶到,以刀鞘灵性相助,你已然发狂,还说死物没有凶性?若无凶性,江湖传闻哪有这般神乎其神?这刀,我是要定了,你若想取走,先杀了我!”杜心儿口才远不及无书不读的毛无邪,哪里辩得过?索性把心一横,以命相挟,心想自己若没有看错,毛无邪断不会要了自己的命。
“一点不错,若非你赶到,我定然发狂。不过,静下心来方查知,令我发狂的不是凶佛刀的凶性,而是姚道云偷偷涂在刀上的药物。当时与一个极厉害的敌手恶斗半日,神困力乏,另一敌手又虎视眈眈,实无暇查探刀上古怪,以致着了道儿。只须好生将这口神兵洗净,自然没事了。”毛无邪盯着杜心儿,半晌才沉声说道。
“药物?”杜心儿打了一个激灵,回想那晚姚道云也是以药物引发毛无邪狂性,不由她不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