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前辈对我成见何其深也!”张牧之在心中无奈叹息一声,随即又躬身保证:“但有凶险之处,晚辈自当冲在前头,绝不敢让燕兄孤身涉险!”
乾阳子面色好看了些,朝织女点了点头,正待告辞离去,就听“嘭”一声大响,一袭红色官袍的孙本从灵境里冲了出来,朝乾阳子大声喝问:
“乾阳子!你也听到了,这书生和小道士都是铁定要同本座为难!你怎地还包庇他俩同我作对?”
“本座当年做城隍时和你师父也有几分交情,按道理还算你的长辈……”
燕赤霞不肯回转玉龙道院,正一教的这个小道士也不讨人喜欢,乾阳子本就心中不快,听了这话更是膈应的不行,忍不住轻喝一声:“住口!”说着抬起大袖一挥!
城隍庙正殿中起了一股大风,吹得香烛、布幔呼啦啦直响,孙本被狂风吹得接连后退了七八步远才勉强止住身形。
老道士尤不解气,抬手挥动拂尘朝孙本打来:“尔不过一小小阴神,是贫道念那几十万冤魂可怜才不好出手收拾你,你却不知好歹,想充任贫道长辈?”
拂尘千万根银丝一下变长,像是一个巴掌似的,“啪!”一声把孙本头上官帽打得粉碎,打的他脑门上通红一片!
燕赤霞满脸兴奋,拉着张牧之往后退了几步:“小道士,让让!打起来了!打起来了!”
张牧之一边往后退,一边下意识地张开双臂将织女护在身后,免得她受余波波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