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她又是对着地面狠狠磕头,这番举动将地面上的不少沙尘扬起,她的脸上也沾满了黄土。
一旁听审的将士面面相觑,纷纷交换几个眼神,其中一人道:“你又是如何知道的?这番说辞也未能证实当真是那贪官杀害忠良,冒领军功。”
“大人,”那侍妾停止了哭泣,声嘶力竭,“这些都是我在郑北洲身边不小心偷听得来的,那将军听说后来战死在沙场,而郑北洲的官位也升了一级,就连那敌军的项上人头也算在了他身上!您说,不是事先有预谋的么,若是他当真将那将军视作亲人,又怎么会将首级一事隐瞒下来?”
众人再次安静下来,只有那妇人哭泣的声音,许是将这等滔天大罪掩盖得太久,她一哭便像是江水决堤,半晌停不下来。
一会后,她又像是想起什么,往前跪着爬了几步,磕头道:“郑北洲书房里有他贪污受贿的账本,其中应该有贿赂记录官员更改功勋册的记录,他老奸巨猾,应该本是打算若有变故就将这些账本作为威胁他人的证据。”
此案连楚越泽都有些意外,没料到审判贪官小妾竟挖出十几年前悬而未决案件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