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先开口。
不按照预定计划走了,不等他跟我提分手了,再怎么步步为营到了现在都没了意义。
只要他开口,不管说的内容是什么,我都会坦白事情的原委,向他提分手。
这是我最后的自尊,尽管幼稚又可笑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,陈序到我床边停下,他的呼吸声有些重,让我不合时宜地想起每一次他在床上与我耳鬓厮磨时,我耳边充盈着的声音。
灯被他打开,眼皮底下是象征着希望的黄光。
“季渺。”他在叫我,嗓音掺了些涩哑。
都严肃到喊我大名了,看来这件事严峻到让他端正了态度。
我睁开眼睛,并没有立刻给他回应,只是沉默地坐起来,然后才波澜不惊地抬眼望他。
灯光下,陈序站得笔直,他的面色看起来有些憔悴,但整个人是精神抖擞的状态,眼神柔和到就算是那么高的个头居高临下地看人,也不会给人一丝一毫的压迫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