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泽宇替他盖上被子,然后收好信封和钥匙,轻轻退了出去。关门前的一刹那,他抬头望了眼窗外的天空,无声地笑了出来,要变天了,他也该把老婆孩子接回家了。
穆成的身体状况是忽然间开始急转直下的。
一直效果不错的几种药物都不约而同地失去了作用,连着换了几次新药也仍然是收效甚微。
陶哲儒前段时间接触到一个法国的客户,许多相关资料都是法语原文。全公司上下只有颜青懂法语,只好充当了一段时间翻译的角色。却不想忙过了这几天再去医院,原本还算行动自如的人,今天再见竟然已经卧床不起。
颜青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愣住,看着床上的人,她走过去,捂住嘴哽咽:“这才几天不见,你怎么……”
穆成这会儿上着呼吸机,想要安慰她,却实在无能为力,只能勉强地冲她眨眨眼。
颜青知道他是想说“你现在有孩子,不能哭”,于是急忙擦干眼泪,吸了吸鼻子想对他笑,却又实在笑不出来。
穆成看她那样儿,眼角弯了弯。
颜青立刻说: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我不哭了,你会好的,肯定会好的!”说完眼泪又止不住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