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才来得及叫一声爸爸,就被发了疯的林志国朝她的方向扔了一个花瓶。
那个花瓶还是鹿姝尔最喜欢的。
林鹿初就是那样,站在原地,直愣愣的,承受着林志国转交给她的怒气。
花瓶砸在她身侧的墙上,霎时碎成很多块,最小的那一块,大概也只有林鹿初的巴掌那么大。
飞溅起来,生生的从林鹿初手臂上擦着滑下去。
林鹿初当时被林志国的举动吓傻了,巨大的痛楚把她从呆滞中拉回来,整个别墅都响彻着她的哭声。
但林志国只是看了她一眼,叫佣人给她止血。
她记得她那天,一遍一遍喊着:“爸爸,初初疼……”
林志国始终没有正眼看她,还是佣人说血止不住可能要送去医院,林志国才不甚耐烦的把她带到医院缝针——
林鹿初回过神来,轻笑一声:“他大概那时候不知道,她的女儿永远都不能画画了。”
“你和你的父亲,现在关系怎么样?”封灵听林鹿初说完,也觉得林志国实在太过分了。
一个成年人还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,这和小孩有什么区别?
“从我不能画画那天开始,他就不是我父亲了。”
“他只爱他自己,不配做我的父亲。”
林鹿初神色淡然,情绪起伏没有多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