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任轩然回家匆匆放了行李,郑亚娟顾不上休息,返身到了祖父郑阿昌家,盯紧追问。
于阿秀常用的洗面奶还在台盆上!
她的丝巾还挂在阳台上!
……
家中虽匆匆收拾过,但因此而郑阿昌瞒无可瞒,只能默认了再婚的事实。
郑亚娟怒气横生,冷笑着讽刺加挖苦。
郑阿昌默默忍受着,直到听到郑亚娟开始指责于阿秀“只怕她是别有用心,只为贪财!”他才忍不住分辩,“我与你于阿奶瞒着你们小辈结婚,都有苦衷的!”
“有啥苦衷?您倒是讲讲看!我倒要听听看:有啥迫不得已!”郑亚娟爆开的脾气,像旧时烂泥渡卖的糖炒栗子,在石粒里“噼噼叭叭”爆着皮。
郑阿昌不敢看她带着刺与火的目光。
只管弓着身体站在灶边的他,为重外孙任轩然做着想吃的狮子头,还不忘多切了一大块咸肉泡着,方便明天给难得归来的小辈们炖腌笃鲜。
“你阿奶走后,这咸肉我不会腌啊,年年只有于阿奶帮忙。”郑阿昌解释着。
“这咸肉吃不吃又无所谓!”郑亚娟抱臂站在厨房口,打量到处都有于阿秀生活痕迹的屋内,不确定这间房是否还能由她继承,更加着恼,“我不是讲过了吗?就算我出国,还是会照顾你,没准将来条件好了,还可以接你出国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