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平郡王也没见过死于小产是什么场面,大手捂住眼睛,哀叹:“老天无眼啊!我可怜的女儿,死得不明不白!”
素盈犹犹豫豫地向父亲靠近一步,低低地说:“那纸人,是柔媛放的。”
“纸人?我们家的柔媛?”东平郡王的嘴角抽动,重重地向后靠在椅背上久久无语,最后又气又痛地大声叹道,“真是冤孽!冤孽!”
他用手不住在额头上揉,将那些愁纹越揉越深:“你姑姑,她怎么说?”
“姑姑说她没办法。”
东平郡王用力地来回挥手:“怎么会没有办法?不过是一个纸人,算什么巫术!这能弄出人命,国家索性不要打仗,让将士们都回家剪纸人吧!”
他爱女心切,原本的一腔怨恨都变作焦急。素盈摇头说:“宫规严禁行巫术,哪怕毫无作用的巫术,也是犯罪。”
东平郡王挥动的手僵住,坐在那里一动不动,半晌才短促地苦笑:“小纸人!”似乎是感慨这一跤摔得多么荒唐。就在素盈琢磨他的心思时,他忽然说:“阿盈,向你义父赔个不是吧。”素盈默默地咬紧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