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山也知道到了该走的时候,站起来刚走两步又回头问道:“在下托先生的事给办得怎么样了?”
沈方鹤收拾着茶壶茶碗,头也没抬:“再等两日,洛二爷这两日忙。”
祁山不说了,轻飘飘地出了屋,一路向北去了古玩店。
夜初黑,残月如勾。
月半赌坊里早已涌满了满怀期待的赌徒。
“下注、下注、下……”
“买定离手。”
“开、开、你倒是开呀……”
吆喝声,骰盅摇晃声,伴着咒骂埋怨。空气中弥漫着多种味道混合的气味。
最中间一张赌桌,庄家是个满脸红光的大胖子,面前堆着乱糟糟的一堆银票,看起来都是赢来的。
那胖子也顾不上整理银票,咧着大嘴笑着,双手噼里啪啦地摆弄着桌上的骨牌。
“下注、下注!不下三百三,赢不来六百六,下、下……”
“嗷”地一声,围在四周的赌徒像炸开了锅,银票、银子、铜钱像雨点一般砸在了桌子上,天门坐着的是个瘦小枯干的中年汉子,看模样像是输了不少,垂着头没了精神。